曾經的85%與現在的心靈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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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次見面──或是伊凡跑到基爾伯特家無所事事般地賴著，或是約在外頭，基爾伯特在與伊凡提起企業體系或是整體經濟狀況時，他又一次發現伊凡果然懂得不算少。

　　伊凡講起自己的意見時不長篇大論像是做節目似的，但是簡明扼要，讓話題進行得很順利而不沉冗。以前他們也前前後後曾聊過很多，但是不常聊起這一類的話題，即使有，也是聊得不夠深入便偏掉了。

　　「這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呢。」托著下巴思考剛才基爾伯特說出的話，桌上被基爾伯特批為過度甜膩的奶茶已經很久沒被拿起來了。

　　基爾伯特看著伊凡思考時少了幾分平時撒嬌的孩子氣，只是不知道的是在自己斂眸思考的時候，伊凡同樣是以專注的眼神看著他宛如沉思哲學家的模樣。

　　他們都一直是互相注視著，只是更常地，兩人都沒有發現對方也正做著和自己一樣的事。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想通了的伊凡抬起頭對基爾伯特笑道，「應該要找基爾來當祕書的呢。」

　　從看著伊凡到統整起這次討論的幾個大要，伊凡的天外飛來一筆讓他愣了一下，然後才哼了兩聲：「本大爺怎麼可能會去當什麼祕書──難不成還要幫你排排這週要去哪裡吃飯的規劃，順便泡泡說不定摻了伏特加咖啡嗎？」

　　「加了伏特加的咖啡嗎？這聽起來挺不錯的呢。」

　　基爾伯特扭了一下臉，天想得到眼前的大孩子居然真會把自己隨口胡說的玩笑納入參考配方，「什麼還不錯！不要我亂講你就亂聽，小心喝了中毒！」

　　「原來基爾是亂講的呀。」伊凡甜甜地笑開，基爾伯特知道那是捏到了他小辮子的笑容。

　　「吵死了啦──少在這種時候才懂得什麼叫精明！」有點惱羞成怒地揮揮手順便在對方的頭上敲了一記，基爾伯特拿起自己冷掉的紅茶一飲而盡。

　　「好嘛、好嘛。」起身拍拍有點嗆到的基爾伯特，「基爾之前的筆試結果出來了嗎？」

　　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困窘，「以本大爺的程度當然是順利通過啦！」

　　「不過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幾題還真是挺刁鑽的，真不知道出題的人腦袋是都裝了什麼。」基爾伯特一邊碎碎念，伊凡只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說著反正都過關了嘛。

　　當通過最終篩選，諒基爾伯特總對自己的自信心可以說是到了不能更多的地步，他還是有些驚訝一些看起來挺有勝算的應徵者居然被刷掉了。

　　不過這就代表這些人事部的和負責面試篩選的傢伙還算很有眼光嘛！志得意滿地在心中哈哈大笑，面試場外的基爾伯特在心理上的自我調適極度良好。

　　只是在場外人員通知他進去時，基爾伯特簡直要在開門踏進去後就當場僵在原地。

　　誰知道前一天還跟他搶冰淇淋吃的那個幼稚大孩子會是這次的最終面試人員之一啊！

　　就算要說是長得剛好一樣，說不定只是伊凡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好了，桌上放的那個伊凡．布拉金斯基就正好說明了眼前確實賴不掉的事實。

　　不過儘管腦中在一瞬間閃過驚訝的想法，基爾伯特還是立刻得體地向評審們敬個禮，而後簡單自我介紹一番。

　　過程中伊凡幾乎沒有發問，只是偶爾垂眸在被名牌遮掩住的單子或簿子上寫些東西。而其他人員的問題也不外乎就是關於他交上的那份對部門的看法，以及其他關於公司乃至個人經驗與觀點等等。直到面試終了前伊凡才真對他報告中沒有清楚交代的部分問問題，期間看著基爾伯特的眼神全然是制式與公事公辦的樣子，見不到其他任何能透露私情的色彩。而語氣則要說是嚴厲也稱不上，真要說的話或許是淡漠。

　　離開面試場後，他隱約聽到其他面試者談及過程與伊凡，而聽起來和他的感覺並沒有出入。

　　「這就是那傢伙在人前的樣子嗎？」坐進駕駛座，基爾伯特決定去吃個遲來的午餐。

　　聽說因為新部門是本公司規劃已久的新領域，所以伊凡才負責監督最後一場面試，否則平時是很少露面的。也難怪法蘭西斯說雖然會看到代伊凡出席的同一位代表，但還幾乎沒見過伊凡本人。

　　停在一間難得還沒關的簡餐店前，基爾伯特將音量幾乎能壓過路上車子按喇叭聲音的搖滾樂關掉，決定等一下要來杯冰涼的啤酒好慰藉自己的辛勞。

　　至於伊凡和公司什麼的，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輔踏入以柔和木色布置的餐館，即使裡頭沒有放抒情音樂，仍有幾分使人沉澱的氛圍。

　　直接到櫃檯點了份食物，基爾伯特隨意走至用餐區，在沒有太多客人的座位中選擇一個位子坐下。

　　以這類的用餐環境而言，現在可以說是挺和平的，至少沒有隨時哇哇大哭或是橫衝直撞的孩童，以及一聊過頭便口沫橫飛不說，音量更大得嚇人的婆婆媽媽。打算在服務生上餐前小憩一番，才將眼睛剛閉起來的基爾伯特立刻又警戒地張開眼，往後退了一吋：「誰──伊莉莎白？」

　　「沒想到會在這邊碰到笨蛋基爾伯特呢。」訕訕地放下手，伊莉莎白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可是在基爾伯特眼中，這無疑是毫無動搖之力的險惡笑容。

　　「妳、妳剛剛是想做什麼！」在他睜眼的那瞬間，他確定自己有看到伊莉莎白將什麼收到了背後。

　　就算這是公共場所，誰知道以這女人的恐怖程度會是收了一把可以敲死人後順帶將人煎一煎的平底鍋，還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刀。

　　「我才不會想對你這種傢伙做什麼呢。」很自然地坐到對面的位子，自從知道了對方的身分之後，這兩個人便全然忘了什麼叫做保留氣質或風度。

　　兩人在話語上幾乎沒有一句是饒得了對方的，直到服務生上了基爾伯特的餐點，戰火才稍歇。

　　伊莉莎白讓服務生替她再倒杯水，而後攏攏頭髮，躺上雙人沙發式的椅背。

　　「去面試完了？」隨意笑著問，伊莉莎白似乎對這件事了然於心的樣子讓邊吃餐點邊點頭的基爾伯特抬起頭，皺了皺眉。從俄羅斯回來後，去掉手邊的工作，從法蘭西斯通知他到開始筆試當天其實沒有太多的準備期。好吧，還要去掉伊凡幾次找他出去吃晚餐，或是美其名為調劑緊繃身心的兜風及閒晃的時間。總之最近他們並沒有碰到伊莉莎白或羅德里希。

　　從兒時玩伴的臉上看見疑惑，伊莉莎白半瞇起眼回看基爾伯特，過了幾刻才玩味地開口：「我和伊凡之前就認識了，這個你應該知道？」

　　基爾伯特點頭，他可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伊莉莎白的自己居然有禮貌得讓他要不堪回首。

　　「所以說，有些消息稍有互通也是正常的囉？」

　　「只是一般的互通嗎？」難得的狡詐浮現在基爾伯特的嘴角，柔和的燈光照在室內，在剩餘的寥寥客人也陸續離去後，安靜得頗有幾分談判桌的氣氛。

　　聞言，伊莉莎白放下剛拿起水杯的手，說了句笨蛋基爾伯特終於有點精明了啊，卻也沒有再深談。

　　「你們沒亂講些什麼吧。」腦中閃過幾次自己在伊凡面前失態或者以前出糗的樣子，基爾伯特想來就有些心寒。

　　「這你就放心吧，伊凡那傢伙可以說是保密到了家。」隨然那副隱言於淺淺笑容後的模樣挺好看的，也讓她更有遐想空間。但她總覺得伊凡為免也太保護基爾伯特──或者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過了頭。

　　拜託，是哪個嬌弱的女孩或是值得保護的可愛對象就算了……但居然是眼前這個常常幼稚到不行，有時候不靈光就算了，還可以自得意滿到旁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欸，妳那什麼表情啊。」伊莉莎白從有些無奈，卻也並非不滿的嘆氣到後來的詭異表情在基爾伯特看來簡直是令人想上前叉腰理論一番。

　　雖然不把伊莉莎白當成一班的女性看待，但是基爾伯特對自己的認知仍將她歸類於女性，所以沒辦法像對待同事或伊凡般，給予毫不留情的肘擊這點，有點小小的挫敗和可惜。

　　「在想伊凡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傢伙而已。」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微帶檸檬香氣的冰開水，伊莉莎白靠著透明玻璃的嘴角揚起。

　　不過大概也只有自家同年玩伴這種傢伙，才能讓伊凡這樣看起來畏畏縮縮，實則是以他而言，不顧一切的去追求，甚至改變自己吧。

　　否則將所有的事物用手邊的力量及籌碼完美地得到，讓結果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與期望，才是她對伊凡這個人的認知。

　　這麼說起來，單是能看到伊凡和往常不同的作風，或許是她賺到了也說不定。

　　畢竟一開始自己不過是講講基爾伯特以前的事情、提供一些照片和所知到的資訊給伊凡，以換得詢問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和進展罷了。雖然打一開始就沒有抱持著能窺知太多的期待，但是能從隻字片語中自己想像情節也是很不錯的嘛。

　　想到這裡，伊莉莎白輕輕笑起來。

　　只是這樣的笑，卻讓基爾伯特將放在僅存幾口的餐點上的視線面不改色地轉像伊莉莎白，接著不可見地扭曲了一下臉。

　　「倒是妳，和那個像小少爺似的羅德里希過得還不錯吧？」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好得很呢。」伊莉莎白帶點狡黠地笑起來，笑開後卻是很單純的喜悅笑容。

　　其實他們倆雖然拌嘴，孩童時代也不乏吵架的時候，如今看到成長到現在的對方都過得還算不錯，這樣問問近況卻也是快樂的。

　　跟著露出笑容，基爾伯特喝口飲料，將手機抽出來，寄了封簡訊給大概忙完面試，但不知到結束工作沒的混帳董事長。

　　『混帳倒是隱瞞得很小心嘛！今天如果沒一堆事情累死你就是上帝的報復還沒到，下班時買打啤酒過來知不知道！』

　　哼了兩聲，最後一句是給那雖然隱瞞得其實根本不夠縝密，但為了補償他基爾伯特大爺在這邊根本沒喝到啤酒，所以只好當被牽拖下水的替死鬼的小小報復。

　　送出簡訊後，基爾伯特邊回應伊莉莎白的話，邊想著要不要補一句不能讓阿西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警告。

　　只是沒想到，手機馬上就響了，幾乎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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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學也即將到來之際，一方面實質感覺到同學們都要各奔東西，另一方面更覺得要面對以後的好多事情好麻煩。（困擾）

但是能和朋友／同學們吃個飯聊個天，不管是事隔多久的一段同窗，都是很有趣的呢，這是最近好常這邊一攤那邊一攤的感想。